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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禎要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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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禎要來了

因為這些天一直忙著耿梨害喜的事情,胤禛連當初讓十四阿哥胤禎抄寫《禮記》這事都給忘到九霄雲外了。

而一直閉門謝客的胤禎,經過近十天廢寢忘食的抄寫,終於在最後一天把那九萬多字的《禮記》抄完了。

看著面前自己抄完的那厚厚一沓的《禮記》,一臉黑眼圈的胤禎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,整個人飄飄忽忽的。

“我,這是抄完了?”胤禎一臉夢幻道。

“是的,爺,您抄完了,可以不用再寫了。”小喜子一臉激動地點頭道,忍不住為自家爺這段時間的辛苦鞠了一把辛酸淚。

從晨起到月落,爺一天裏起碼有六七個時辰都在抄書,連用個膳都急急忙忙的,實在是太不容易,四貝勒爺當初罰地也太狠了。

“哈哈,我終於抄完了。”

在確認自己終於抄完之後,胤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臉上滿是狂喜之色,但是隨即臉色一變,把手中的狼毫狠狠往地上一扔,胤禎瞪著面前的《禮記》咬牙切齒。

“把這些都拿走,我再也不想看到這些東西。”

打從有記憶起,他就沒這麽狠地抄過書,都快把他抄吐了。

小喜子也能體會自家主子的這心情,連忙識趣地把抄好的《禮記》收起來,問道:“那奴才這就把這《禮記》送到四爺府上去了。”

一聽小喜子要把《禮記》送到四哥府上,胤禎頓時不樂意了,賭氣道:“送?為什麽要送過去?四哥不是說他會親自過來校閱的嗎?不送!

四哥要想檢查就自己過來,快過來給爺我捏捏背,這些天累死我了。”說著胤禎就往身後的羅漢床一躺,不動了。

小喜子卻沒有動,表情很是為難:“可現在都快中午了,四爺到現在都沒有進宮,說不定已經忘記這件事了,要是四爺今天看不到爺您抄的這《禮記》就不好了。”

胤禎卻沒有聽出小喜子的言外之意,側躺在羅漢床上沒好氣地嗤笑一聲:“沒看到就沒看到,那是他自己的事,我難道還求著他看不成?等他自己想起來再說。”

他能把《禮記》抄完就不錯了,還指望他給送過去嗎?想都不要想!

小喜子一楞,脫口說道:“可是爺,當初四爺可是說了,要是十天內沒看到爺您抄的《禮記》,那您就得重頭再抄了,您這九天等於白抄了。”

爺是不是這些天抄書把腦袋都抄懵了,連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?

“……靠!”在小喜子的提醒下,胤禎終於想起來當初的確還有這麽一條的規定,頓時嚇得整個人一激靈,忍不住爆了粗口,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。

抄了這幾天,他手都快抄廢了,再來一遍豈不是要了他的命?

“快,趕快把這《禮記》送到四貝勒府上,越快越好。”一想到自己差點又要再抄一遍《禮記》,胤禎頭上的汗都下來了,連忙吩咐道。

但是隨即又覺得這樣不保險,胤禎皺著眉道:“不行,這樣也不穩妥,要是四哥故意刁難我、不看你送過去的《禮記》怎麽辦?到時候說沒收到,那我豈不是還要抄一遍?”

小喜子的嘴角抽了一下,幹笑道:“爺,奴才想以四貝勒的人品,應該是不會幹出這樣的事吧!”

四貝勒又不是他們爺,怎麽會做這麽幼稚的事?

胤禎卻不這麽認為,一臉凝重道:“那可就難說了,他這個人一向看我不順眼,難保不借著這個機會整我。不行,我得確保讓四哥今天親眼看到才行,不能給他半點再罰我的機會。”

小喜子:“……”

四貝勒看爺不順眼?這話說反了吧!明明就是他們爺看四貝勒不順眼,要不然上次在莊子上爺會和四貝勒的一個格格杠上?

沒看到小喜子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,胤禎越想越是這麽回事,當下也坐不住了,連忙帶著抄好的《禮記》就出了皇宮,往胤禛府上去了。

一開始胤禎的速度很快,只是越靠近四貝勒府速度越慢,最後在離胤禛府上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就徹底停了下來,眉頭緊皺,眼中閃過一絲掙紮。

剛才因為心裏著急,胤禎並沒有想太多,只想著快點把這事了結掉就匆匆過來了。但是一路過來,胤禎整個人已經冷靜多了。

一想到這次要是過去怕是會直接面對自己那個古板的四哥,胤禎心裏忍不住就開始發怵。

尤其想到自己過去怕又要被四哥給說教了,胤禎打心底就抵觸。

而小喜子看著自家爺突然停在那裏不走了,有些不明所以:“爺,您怎麽不走了?”

剛才爺不是還一副火燒房子的架勢嗎?他差點都沒追上,現在怎麽又不走了?

“……咱們不去四哥府上了,去十三哥那裏。”胤禎深吸了一口氣,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
而對於胤禎的突然到來,胤祥起初還有些莫名其妙,只是當胤禎說明來意之後,胤祥整個人都無語了。

“……十四你的意思是,讓我把你抄好的《禮記》送四哥家去?你為什麽不自己送過去?”胤祥看著桌上的《禮記》,眼角抽了抽,表情很是微妙。

他要是沒記錯的話,四哥家就在前面的一條街上,離他府上不到二裏的距離,所以……十四這般脫褲子放屁是為哪般?

胤禎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可笑,表情有些不自然,輕咳了兩聲,表情有些游離,嘴上卻不肯認慫。

胤禎梗著脖子,硬聲硬氣道:“不為什麽,十三哥你就說這個忙幫不幫吧!”

胤禎臉上的不自在胤祥看在眼裏,微微一楞,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麽,忍不住輕笑了起來,卻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
胤祥搖頭笑道:“不是我不想幫你,而是今天哪怕就是我送去也沒用啊,四哥現在可不在府上。”

“不在府上?”胤禎一楞隨即皺眉,“難不成四哥是在衙門?”

“不是。”胤祥搖頭。

“小四嫂前些天害喜害地很厲害,吃什麽吐什麽,四哥放心不下,今天一早就去了莊子。”

胤禎一開始還沒想起這所謂的小四嫂是誰,隨即意識到胤祥說的是耿梨,不由得想到自己那天的慘敗,臉色一下不好了,頓時冷哼了一聲。

“四哥倒還真是寵這個耿氏,不過是害喜罷了,自己居然還親自過去,也不怕別人參他一本,說他寵妾滅妻。”

只不過當聽到耿梨吃什麽吐什麽的時候,胤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興奮,連忙問道:“那個耿氏果真害喜地這般的厲害?”

胤祥:“……”

不過去莊子上看一個看有一個有孕的格格罷了,怎麽還跟寵妾滅妻掛上了?

還有,雖然他也知道這兩人有過節,但是這般幸災樂禍,不太好吧!

胤祥幹笑了一聲:“呵呵,前段時間的確害喜地很厲害,各種法子都沒用,四哥四嫂也是愁地很。

不過還是你額娘有法子,最後派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嬤嬤,用一個偏門把小四嫂的害喜給治好了,聽說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。”

“已經好了?”聽說耿梨的害喜已經好了,胤禎不由得大失所望,忍不住小聲嘀咕道。

“額娘也真是的,管她害不害喜?依我說就應該讓她好好吐上幾個月才是……”

“……”聽著胤祥的抱怨,胤祥的眼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。

這是什麽話?耿氏肚子裏懷著的怎麽也是德妃娘娘的孫子吧,德妃娘娘怎麽可能不管?十四這腦子是怎麽想的?

此時的胤祥心中甚是無語了,沒好氣道:“行了,既然你已經知道四哥在莊子上就快把《禮記》送去吧,過了規定的時間可就不好了。

你也是知道四哥的性子,最是愛較真,要是遲了,怕是真能讓你再抄一遍《禮記》。”

聽了這話,還在抱怨的胤禎當即臉色一青,只是一想要自己要面對愛說教的四哥,還有自己敗北的耿氏,臉色越發青了。

“十三哥,要不……”

胤禎剛想說讓胤祥代為去莊子一趟,就見胤祥搶先一步,狀似無意道。

“哎,本來說我代你去一趟莊子也未為不可,只是可惜等下要去趟戶部,也抽不開身來,只好你自己去一趟了。”

說著胤祥嘆了口氣,一臉的遺憾之色。

胤祥一番話把胤禎的打算全部堵死了,心中郁悶地厲害,卻又不好說什麽,只好僵著臉道:“既然十三哥忙,那我就不麻煩十三哥,我自己送過去就是了。”

說著胤禎一把抄起桌上的《禮記》,沈著臉就要離開。

只是還沒等腳步踏出屋子,胤祥的一句話卻讓他的腳步一下停了下來。

“老十四,前幾天八哥被皇阿瑪訓斥了,這事你知道吧!”胤祥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
“八哥?”聽到胤祥提到胤禩,胤禎耳朵微動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
“聽到一耳朵,不過這又沒什麽大不了的,大哥太子不都照樣被皇阿瑪訓斥過,老子教訓兒子,天經地義。”

胤禎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,但是那一絲不自然還是被胤祥看在眼裏。

見胤禎這個反應,胤祥頓時明白對方心裏多少也明白了些,心裏不由地松了一口氣。

他還真怕這個老十四牛心左性不開竅,那樣的話,這老十四和四哥的關系就難修覆了,現在的情況可是比他想的好太多了。

不過胤祥也沒有多說,畢竟做了這麽些年的兄弟,他對胤禎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了解,天生的犟種,說多了反而逆反。

胤祥只笑著點點頭:“你說的也是,老子教訓兒子,天經地義,咱們這幫兄弟又有誰沒被老爺子訓過呢?我倒是白說這一句了。行了,你去吧,我等下要也要去戶部了。”

說著胤祥換來了奴才,準備更衣,一副要出門的樣子。

胤禎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被胤祥苦口婆心勸和的準備了,卻沒想到他卻什麽都沒說,心中頓時就像是被堵了一口氣一般,下不去上不來,卻又好說什麽,心中越發郁悶了。

出了十三阿哥的府邸,小喜子看出胤禎臉色不好,小心問道:“爺,那我們現在去哪裏?還去昌平四爺的莊子的嗎?”

聽到胤禛的名字了,胤禎的臉色再次黑了一下,很想說“回宮”,但是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是再抄一遍九萬多字的《禮記》,到底把這兩個字咽了下去。

胤禎沒好氣道:“不去莊子去哪裏?難不成讓四哥再找理由罰我不成?”

說著胤禎翻身上馬,朝著莊子的方向而去。

此時在昌平莊子上的一塊草地上,胤禛正背著手站立著,而在他前面的耿梨正在和踏雲交流著,一臉念念不舍之色。

“踏雲,你最近過得怎麽樣,好幾天沒有騎你了,你想不想我?”

耿梨一下一下摸著踏雲的鬢毛,臉上滿是懊悔之色,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麽就睡過頭了呢?

自從有孕以來,耿梨就再也沒有騎過踏雲了。好不容易把害喜的癥狀給止住之後,耿梨本打算今天早些起來,趁著春桃她們不註意偷偷騎著踏雲跑上幾圈過過癮。

但是她卻忘記了自己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,尤其是這幾天被害喜害地吃不好睡不好的。

這陡然沒了害喜,她的身體就像是要把之前欠的覺一次性補償回來一般,別說早起了,要不是胤禛把她喊了起來,她怕是要睡到晚膳才醒。

而踏雲就像是聽明白了耿梨的話一般,黝黑的大眼睛流露出人性化的委屈之色,然後長長地嘶鳴了一聲,接著用自己的面頰蹭著耿梨的掌心,看著很是眷戀。

看著這一人一馬一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畫面,站在一旁的胤禛嘴角抽了抽,心中無語的同時也有些慶幸。

昨晚在知道耿梨的“正事”之後,胤禛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,早起後帶著蘇培盛早早地就往莊子上來了。

本以為自己可能來遲了,但是到了莊子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杞人憂天了。

耿梨別說騎馬了,連床都沒起呢!自己去的時候正抱著被子打著呼嚕,睡的可以說比豬都要香。

要不是後來他怕她睡的太多不好,把人強行喊起來,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!

耿梨重重地嘆了口氣,隨即轉過頭看向身邊面無表情地胤禛,一臉的可憐兮兮道:“四爺,我真的不能騎踏雲嗎?”

看著耿梨慘兮兮的表情,胤禛毫不為所動,態度堅決道:“不能,難道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麽見紅的了?”

“那好吧!”見胤禛態度這麽堅決,耿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,隨即轉過頭對著踏雲安慰道。

“今天就算了,等四爺走了,我再來騎你。”

聽到這話,胤禛的臉色頓時一黑,沒好氣道:“我的話你沒聽見嗎?孩子生下之前騎馬這種事就不要想了,這幾個月你就安心養胎吧。”

都懷孕了還想著騎馬,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?

對於胤禛的這些話,耿梨自被診出有孕之後已經聽爛了,早就不放在心上了。

連頭都沒回,耿梨敷衍地擺了擺手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四爺你這話都說了八百遍了,我記在心裏呢,我就是這麽隨口一說,哄哄踏雲罷了,不是真的要騎。”

看著耿梨這敷衍的態度,又看到她那咕溜溜的眼神,胤禛哪裏還不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註意?臉色越發不好了。

“……是嗎?如此這樣自然最好。”胤禛冷呵一聲,面無表情道。

“但是要讓我知道你敢在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騎馬的話,那我只能把踏雲送給別人了,相信大哥太子他們都很樂意飼養踏雲。”

耿梨正在心裏打著小算盤,突然就聽到胤禛煞風景地來了這麽一句,臉上頓時露出了幽怨地表情。

“四爺,你我相識這麽多時日,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麽不值得信任嗎?”

說好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?就這麽脆弱嗎?

看見耿梨又在開始演戲,胤禛的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,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回一句。

“信不信任不好說,但是就你那膽子,我覺得我要是不把話說重點,我怕是人一走,你就騎著踏雲滿山跑了。”

耿梨被胤禛這話說得頓時一噎,卻又不好反駁,又見胤禛態度這般堅決,也知道胤禛不是說說而已。要是自己真的敢騎踏雲,踏雲怕真的要被送人了,不由得有些氣惱。

“不騎就不騎,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耿梨有些賭氣地轉過頭和踏雲小聲嘀咕。

“踏雲,某人肯定是嫉妒你和我親近勝過他這個原主人這才不然我騎你。踏雲,你等著,等我把肚子裏的小包子生下來,我天天帶著他一起騎著你到處跑。”

胤禛:“……”

看著耿梨抱著踏雲在那裏碎碎念抱怨、絲毫沒有避諱意思的意思,胤禛頭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。

這女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現在不是靈魂離體的狀態——他聽得見!

胤禛沒好氣道:“行了,咱們也出來走了半天了,回去吧!”

“哦!”聽到胤禛說回去,耿梨倒也沒有什麽異議,牽著踏雲就往回走,只是走到一半,耿梨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“爺,今天就是我診出有孕的第十日了吧。”耿梨有些期待地問道。

“是啊,怎麽了?”胤禛有些不明所以。

“沒事,我就是想問問十四弟有沒有把罰抄的《禮記》送來。”耿梨擺了擺手,笑瞇瞇道。

“當初爺罰十四弟十天內抄寫完《禮記》,也不知道現在抄完了沒?”

“……倒是還沒收到。”胤禛一怔,這才忽然想起還有這件事,這些天被耿梨害喜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,早就把這事給忘了。

不過胤禛其實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,畢竟當初也不過是為了給胤禎一個教訓,外加安撫耿梨,才會把條件設置地這般苛刻。

但是如今見耿梨這般期待的樣子,胤禛就知道對方還記恨著當初的事,不由得有些頭疼。

胤禛本以為耿梨會為此不滿,只是隨即耿梨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
“沒收到?這麽說,十四弟很可能沒抄完?真是太好了。”耿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眼中滿是幸災樂禍之色,看的胤禛一楞。

這反應不對吧!

胤禛有些遲疑道:“我以為你會不高興。”

“不高興,我為什麽不高興?我只是有些同情十四弟罷了。”耿梨有些奇怪地看著胤禛,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過明顯了,連忙咳了兩聲,以作掩飾。

“不是四爺你自己說的嗎?十天內抄不完《禮記》那就重頭再抄,什麽時候能在規定時間內抄完才算完。

唉,十四弟也真是可憐,九萬多字多《禮記》又要重新抄了,這手怕是都要抄廢了,四爺你倒也是狠心,到底是你的親弟弟,你當初怎麽罰地這般狠?我就說四爺你當初還不如打他一頓就算了。”

說著耿梨重重地嘆了口氣,有些不讚同地看著胤禛,似乎在說他當時罰地太重了,看得胤禛眼皮子直跳。

“……呵呵。”

可憐?這是會從耿梨口中說出來的話?還有,難道打一頓就算輕的了?

看著一臉假惺惺的耿梨,胤禛面無表情地幹笑了一聲:“你要是真覺得十四可憐的話,那咱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吧,畢竟十天抄完近十萬字的《禮記》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。”

“那怎麽行。”一聽胤禛要算了,耿梨瞬間不樂意了。

只見耿梨一本正經道:“雖然說十天的時間看著是緊了些,但是十四弟要是真心悔過的話,定然會在十天內抄完的,反之就說明十四弟不夠誠心。

我雖然覺得十四弟可憐,但是俗話說得好,沒有規矩不成方圓,既然十四弟錯了,那就是要受罰的。

再說,爺當初把話都放出來了,現在要是再破了這規矩,那置爺的威信於何在?就算是為了爺,十四弟也必須在十日內把這《禮記》抄完。要是抄不完,也只能委屈十四弟從頭抄了。”耿梨咬著牙說道,臉上的表情堅忍又憂傷。

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放了那個倒黴孩子呢?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。

胤禛:“……你倒是真為我考慮。”

看著一臉義正言辭、生怕他真的算了的耿梨,胤禛只覺得眼皮子跳地更厲害了。

自己小心眼就小心眼吧,還扯那麽多冠冕堂皇的話做什麽?真當別人看不出她的那點小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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